Braintrust 联合创始人 Gabriel 分享了去中心化人才网络的核心价值以及关于零工经济和 Web3.0 的行业观点。
采访与撰文：Hashkey Capital 研究员 Scarlett 肖琪凡、研究总监 Jupiter 郑嘉梁
Braintrust 是一个由区块链技术和加密货币驱动的去中心化的人才市场，旨在将全球顶尖的高科技人才和知名企业用去中心化的方式建立联系。对比传统人才中介平台，Braintrust 有着收费低、效率高、用户有治理权等诸多优势。在如今零工经济日渐流行的背景下，Braintrust 给予了用户更灵活、高效、自由的工作环境和机会。
所有权经济和零工经济是大势所趋
目前美国有将近四成工作人口是自由职业者，自由职业者市场规模约 1.5 万亿（1.5 trillion）美元。而在疫情影响下，远程办公和线上办公都成为了常见的工作模式，并且这种模式将会有长期化、固定化、普遍化的趋势，自由职业者的数量和经济规模都将会呈指数倍上涨。此外员工和公司之间的雇佣关系也在发生变化，市场从原本以长期雇佣为主导的关系转变为趋向于短期或灵活的工作模式，这让我们看到了自由职业者和零工经济的巨大市场潜力。
此外，以太坊的成功和 DAO 的兴起让人们第一次开始认识到所有权经济，即由用户拥有、运营、维护、扩张自己正在使用的网络，可以说任何拥有比特币和以太坊的人都有网络的所有权，他们可以参与挖矿或质押，证明对网络的 commitment。如今这种所有权经济理念已经不再局限于基础设施领域，更多的项目方将这一理念带到了金融、社交、消费、社会等上层应用。所有权经济可以实现网络的自主运转与扩张，通过各种激励形式从深层次激励用户为网络做出贡献，而不仅是消费和使用网络。加密货币和区块链技术为所有权经济的发展奠定了技术基础，而 Web3.0 去中心化平台则是推动所有权经济的直接动力。
Braintrust 解决了传统人才市场的痛点
我们认为目前的传统人才市场尚存在以下几点尚未解决的问题：
- 平台向企业和人才的收费都很高；
- 匹配周期长、效率低；
- 人力资源解决方案市场高度分散，尚未实现资源的整合；
- 用户没有决策权，需要被动接受平台的任何政策，平台和用户利益不一致；
- 平台企业和雇员质量没有保证。
目前人才市场服务的竞争格局是高度分散的，缺乏行业合力，资源也没有得到有效的整合。主要原因是传统人才市场平台的运作模式基本大同小异，都是向雇主和雇员双方收取高额费用，导致用户使用平台的意愿降低。Braintrust 抓住了这一市场切入点，大幅降低收费，并将平台利益和用户利益挂钩，可以说 Braintrust 挖掘了新的供给和需求，创造了传统人力市场中没有涉及到的新市场。
Braintrust 解决方案与传统人才市场中介相比有如下优势：
- 费用大幅降低。传统平台对用户的抽成高达 30%-50%，而 Braintrust 不会收取用户的任何费用；
- 匹配效率大幅提高。传统平台企业和雇员匹配成功往往需要用时 1 至 3 个月，而 Braintrust 大约只需要 48 小时；
- 人才的 markup 大大降低。传统平台需要企业支付员工薪资市场价的 3 至 4 倍，Braintrust 只对企业客户收取 10% 的 talent markup；
- 人才质素高，质量有保证。目前 Braintrust 平台上的 talent 只包含工程师、设计师、开发者等几类高科技人才，整体人才质素很高，而且用户都是需要进行 P2P 审核的，符合资格的用户才能使用 Braintrust 平台，Braintrust 为企业客户提供了一个经审查的、优质的「人才库」。传统平台的用户质素参差不齐，并且基本没有注册门槛；
- 提供更多更优质的工作机会。用户有机会接触到美国财富 1000 强的知名企业，比如雀巢、Nike 等；
- 用户有决策权。Braintrust 平台由用户控制，以去中心化的形式运作，用户有决策权，可以共同决定平台未来的走向。并且用户可以在为网络做出贡献后获得奖励，即项目的利益和用户一致，不会出现脱钩的现象。传统平台的主要目的是从平台用户手中获得收益，二者的利益本质是对立的。
Braintrust 采用去中心化市场运作机制
Braintrust 的市场运作主要依靠区块链技术和加密货币，完全采用去中心化的形式，代币 BTRST 是一种 ERC20 代币，代币经济在 Braintrust 的运作中有着不可或缺的作用。
以 BTRST 代币驱动的人才市场经济：
- 质押代币证明用户对公司的承诺。用户可以通过 stake BTRST 向雇主承诺自己有更强的工作能力，从而有更大的机会脱颖而出，获得工作机会，从而雇主和员工会建立较为稳固的互信关系；
- 决策治理。用户可以通过手中的 BTRST 代币来投票决定 Braintrust 网络的走向或重要决策，包括费用结构、路线图、新功能等等。一个代币为一票，从而达到用户治理并控制网络的目的。
- 其他功能。用户可以通过代币解锁平台的职业技能专业课程，获得会议访问权限等等。
以上都是代币在初期所具有的一些基本功能，随着项目进一步进展，会不断解锁更多新的功能。值得注意的是，代币 BTRST 并不用于支付雇员的薪资，薪资仍是由法币支付（大部分是美元），所以用户无需担心 token 价格的波动而影响收入。BTRST 不是用于支付用途而更大程度上是用于激励和壮大网络。
用户可以通过以下方式来获得 BTRST 代币：
- 推荐用户和企业客户，撮合交易；
- 用户质素审核；
- 在平台提供职业技能课程。
我们为什么相信 Braintrust 可以成功 ?
开放网络和加密时代的觉醒
零工经济、Web3.0、所有权经济已经是大势所趋，世界范围内将会出现越来越多的自由职业者，他们都愿意以短期零工的形式贡献自己的劳动价值，而疫情又加速了这个时代的到来，Braintrust 正是 Web3.0 在人才市场领域的应用。此外，人们对加密货币的有了越来越强的认知，2020 年初 Braintrust 平台中就有 10% 的人持有加密货币，这个数字在现在高达 85%，所以加密货币近年来的快速发展为 Braintrust 提供了更好的土壤，预计未来会有更多 Web2.0 平台的用户加入到这个去中心化的网络中。2020 年 6 月，Braintrust 的客户群体规模增加了两倍多，项目规模已增长到 57000 美元，2021 年，平台上的工作岗位增加了两倍多。Braintrust 正在搭乘开放网络和加密货币时代的「顺风车」。
利用区块链和代币经济切实解决传统人才市场问题
- 低收费：传统人才市场平台对用户抽取高额费用，Braintrust 有效地利用区块链技术、代币，和去中心化治理使得平台可以对用户实现零收费，对企业客户只收取 10% 的费用。
- 高效率：传统人才市场一般只是通过简单地通过双方都认为合理的价格来匹配人才和雇主，并且用时长达数月。而 Braintrust 考虑到双方的出价、雇员技能、地点等多种因素来进行综合匹配，雇员和雇主的 Bid-Ask 是多维度的，并且用时只需数日。
- 用户参与治理：用户在使用 Braintrust 网络的同时拥有了决策权，可以投票共同决定平台未来的走向。而传统平台缺乏透明度，用户无法参与和发声。
- 利用代币经济推动网络发展：平台代币 BTRST 在网络的有效运转和壮大中起着不可或缺的作用，用户可以通过引荐雇员和企业客户获得代币激励以及质押代币证明对雇主的承诺，增强雇主与员工之间的互信关系。代币的各种功能都有底层逻辑支撑，每一个设计方案都是为了吸引更多的用户，又将收益分配给用户，使得 Braintrust 网络可以达到 self-efficient，不断发展壮大。而传统平台没有任何激励模式，平台和用户的利益是冲突的。
较好的市场切入点
Braintrust 平台目前只包含工程师、设计师、开发者这几类高端人才，不包含全部工种。也就是 Braintrust 采取了在初期有一个切入点和侧重点去打开人才市场，而后再横向扩展的策略。目前世界范围内高科技专业人才缺口较大，选择合适的 market 再扩张更容易明确市场的需求和产品未来的方向。
众多知名机构投资
Braintrust 在 2020 年 6 月完成 600 万美元种子轮融资，10 月完成 1800 万美元的战略融资，投资机构包括 Hashkey Capital、Pantera、Multicoin Capital、Galaxy Digital、ACME Capital、Blockchange Venture 等等。
强大的团队背景
Braintrust 的创始人 Adam Jackson 和 Gabriel Luna-Ostaseski 均有连续创业的成功经历。其他团队成员也有超过 20 名以上，主要负责市场、技术和运营方面。
Adam Jackson 是一位连续创业者和投资者，在过去 16 年里成立了 4 家风险投资公司和 1 家资产管理公司。2012 年与他人联合创建了医疗服务机构 Doctor On Demand，并筹集了 1.65 亿美元融资。2017 年与他人联合创建了区块链资产管理公司 Cambrian Asset Management。Adam 也是 100 多家公司 / 项目的天使投资人，包括：Eco、Collective、以太坊、Bolt、Placer、Aktana、Skale Labs、Protocol Labs、JCTurbo、Apero Health、Rappive、MyTime、Automatic、Womply、Superhuman 和 Zenefits。
Gabriel Luna-Ostaseski 在成立 Braintrust 之前，曾是家居装修公司 Modernize 的联合创始人和现任董事会成员，同时还成立了 Upshift Partners，旨在为硅谷的技术公司提供发展和客户获取方面的咨询，包括 humbtack, Uber, Lending Home, Metromile 和 Massdrop。
我们认为在 Web3.0 的大趋势下，会诞生越来越多的去中心化平台去取代传统中介，使得人们的工作和生活效率更高、成本更低。在支付领域有 Celo, 金融领域有 Compound 和 Uniswap, 而在人才市场则是 Braintrust。Braintrust 将于 9 月 1 日主网上线，请大家多多关注和支持，让我们共同期待 Braintrust 未来给人才市场甚至是工作模式带来的改变。更多关于 Braintrust 的详细资料，请参考 白皮书。
本次专访的专家是 Braintrust 联合创始人 Gabriel。在采访中，他向我们分享了去中心化人才网络 Braintrust 的核心价值以及关于零工经济和 Web3.0 的行业观点。以下为访谈正文：
「Braintrust 是一个低廉、高效、开放的人才网络。」
Scarlett: 请简单介绍一下 Braintrust 这个项目。
Gabriel：从更高的角度来看，Braintrust 在做的是一个大规模的转变。现在可能有些员工在同一家公司工作了 30 年或 40 年，而我们认为人们需要一种更加灵活的、动态的、独立的工作环境和模式，这就是所谓的「零工经济」。但就目前 Web2.0 环境下的零工经济来看，雇主和雇员之间存在着中心化的平台中介，这类平台向用户收取很高的抽成，例如 Uber 或者是外卖派送平台 DoorDash。此外，在平台上运营的商家或者是使用平台的用户都需要被动接受平台做出的任何改变，他们没有任何的投票权，亦不能参与其中的任何决策 , 用户不能发声是第二个问题。但在近年区块链和加密货币快速发展，Bitcoin、Etherum、Filecoin 等为开放式网络奠定了基础，这也给了像 Braintrust 这样的项目一些机会，Braintrust 主要集中解决人才市场，Braintrust 的去中心化网络是由用户拥有并控制的，Braintrust 在做的是取缔传统的过时的中心化人才市场运行模式，用 zero-fee 的去中心化模式去替代。除了费用外，在 Braintrust 网络中，用户可以投票决定平台的路线图，或者他们认为平台应该做出的改变和决策。所以从根本上讲，Braintrust 是一个人才市场上的从 Web2.0 到 Web3.0 的迁移。
Scarlett: 请问为什么选择人才市场这一赛道，传统人才市场还存在哪些未被解决的问题？
Gabriel：首先为什么选择人才市场，自由职业者现在全球有 1.5 万亿（1.5 trillion）美金的价值，并且每年都在复利增长，这是一个很大的市场。此外，人才市场中并没有一个或几个突出的垄断或寡头公司，所以总的来说这是一个高度细分的市场，并且平台都在抽取着高额手续费，这就使得用户有意愿想要加入费用低廉或者是零收费的平台（我们对 talents 是零收费的，雇主只收取 10% 的费用）。所以现有自由职业者市场庞大，没有出现整合所有自由职业者资源的公司，已有公司的费用又很高，这就是我们为什么选择人才市场的原因，可以说 Braintrust 挖掘了传统人才市场领域没涉及到的市场。
Scarlett: 综上您提到的传统人才市场存在的问题和切实的市场需求，请问您觉得 Braintrust 提供的解决方案是如何解决这些问题并满足市场需求的？Braintrust 平台和传统人才市场平台相比可以为用户带来哪些好处？
Gabriel：首先对于人才来说，他们来到 Braintrust 平台可以接触到美国财富 1000 强的企业以及它们正开放的工作机会，Braintrust 会为独立工作者或者是高端技术人才提供更多的知名企业项目机会。第二，雇员在传统 Web2.0 平台找工作匹配雇主成功后平台需要抽成 30%-50%，但 Braintrust 不会收费，所以雇员会赚取更高的薪水。第三，雇员可以对 Braintrust 网络提出建议、进行投票决策、为自己的利益发声，超过 60% 的 Braintrust token 是分配给社区的，而用户得到 token 的方式是通过引荐更多的用户、企业、或帮助网络筛选人才等。所以试想一下，你作为一个自由职业者，有机会接触到更大的企业、更有趣的项目，赚取比一般平台高 30%-50% 的薪水，并且能够获得代币，所以 Braintrust 对人才来讲是具有很大吸引力的。
对于企业来说，现在大多数企业都需要科技人才，大型企业像 Nike, 美国银行等都试图去找到软件开发师、工程师、设计师，亦或一些公司也开始招聘区块链工程师。所以对企业的好处第一是当他们来到 Braintrust 平台，平台中所有人才已经经过筛选并且大部分都是高精尖人才，更容易找到合适的人选，人才质量有保证。其次，雇主可以非常简单地使用平台，并且匹配时间一般需要 48 小时，而传统机构或平台可能需要 1 至 3 个月。最后，通过传统平台，雇主通常需要支付雇员薪资市场价的 3 至 4 成，而 Braintrust 的 talent markup 只有 10%，所以雇主可以用同样的预算雇用 3-4 倍的人才。
Scarlett: 接下来提一些比较细节的问题，请问现在 Braintrust 平台都包含哪些人才或者工种呢？是所有人都可以在平台注册并获得工作机会的吗？
Gabriel：目前平台只包含工程师、设计师、开发者这三类人才，不是包含了所有的工种的，所以每一位想要注册的用户都需要通过平台的 KYC，通过之后才可以成为」talent」。我们认为每一个细分赛道在最开始的时候都需要有一个侧重点去打开市场，而后再横向扩展，就像 Uber 也是由 Black car 开始做起的，而我们目前主要针对的是有关高科技的高端人才。
Scarlett: 在雇主方面，Braintrust 目前都和哪些企业建立了合作呢？
Gabriel：德勤、雀巢、Nike、NASA、太平洋人寿、保时捷、蓝十字蓝盾协会（Blue Cross Blue Shield Association）、恶魔机 (Black Decker)、邻里社交关系网络 nextdoor、零工平台 Task Rabbit 等世界范围内的知名企业和雇主都已经与我们平台建立了合作关系。
Scarlett: 平台中的雇主和人才是怎样匹配的？是由平台系统根据用户自己建立和上传的简历与雇主的要求自动匹配的吗？
Gabriel：是的，Braintrust 雇主和人才的匹配是基于一个 Bid-Ask 的模式，「Ask」是市场的需求方 , 也就是雇主，雇主提出他们需要的人才的标准，比如技能、经验、地理位置、薪资等。合约自动将这些条件和市场上雇员的「Bid」去匹配，这些全部都是由协议自动执行的，匹配过程大约需要用时 48 小时。
Scarlett：请问用户的薪水酬劳是如何决定的？
Gabriel：雇员的薪水和酬劳基本上是由市场驱动的。比如如果你是稀有的机器学习工程师，你基本可以自己决定自己的价格，再比如你是一个前端 App 的开发者，你的价格又可能根据具体情况决定。所以在 Braintrust 薪水是由上面提到的「Bid-Ask」模式决定的，取决于地理位置、经验、技能以及雇主和雇员双方提出的要求。
「BTRST 代币用于激励 Braintrust 网络的贡献者。」
Scarlett: 接下来我们来谈一谈 Braintrust 的代币经济， 请问代币 BTRST 有什么用途？
Gabriel：第一是 BTRST 代表用户对整个机制的信任，平台上的雇主和员工身处不同的地方，没有见过面，而用户则可以在 Bid 的过程中质押 BTRST 代币来向雇主承诺自己可以有更好的工作能力，这更像是一种债券，雇主和雇员可以利用代币建立更强大的互信关系。第二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人们可以通过持有代币来投票参与决策和治理，用户可以提出任何关于平台走向和发展的提案，比如收费模式，所以人可以共同决定关系到自身利益的平台未来的发展。Braintrust 的 governance model 和 DeFi 世界中比如 Compound 等项目类似，一个 token 代币一票，也包含链下的提案和讨论以及链上的投票。第三点，我们正在创造一个 Braintrust Academy, 用户利用代币可以解锁更多的专业课程，从而提升自己的技能。以上只是一些初步的功能，在网络不断完善的过程中会陆续有更多的功能被解锁。
Scarlett：代币可以用于雇主支付给雇员薪资吗？
Gabriel：BTRST 不是美元，我们在做的不是创造另一种货币，BTRST 不能用于支付薪资，和平台合作的大部分企业可能未必想涉足加密货币，雇员也希望自己的薪水是由当地的货币支付的，平台中用户的薪资仍是由法币（大部分是美金）支付。
Scarlett：人们如何从 Braintrust 网络中获得代币？
Gabriel：我们更多的是想要把代币用于激励用途，激励用户为网络做出贡献，我们希望利用代币使得网络自行发展壮大，吸纳更多人才和企业，有更多的流动性。所以人们可以通过为 Braintrust 网络做贡献而获得 BTRST，具体包括引荐优秀雇员或雇主企业（利用邀请码），撮合他们之间的 Bid-Ask，帮助平台做 P2P 人才审核、在平台提供培训课程这几类方式，而利用代币激励引荐和审核，比传统的 marketing 方式效率更高，也更节约成本。比如雀巢需要十个 machine learning 的工程师去一个数据科学项目，引荐人可以获得成交金额的 1% 作为奖励，这 1% 的奖励就会以 BTRST 代币的形式自动打入引荐人的钱包中，所以你可以想象到这对推荐人来说是一个很大的 incentive。
「Braintrust 挖掘了传统人才领域没涉及到的市场。」
Jupiter：像您之前提到的人才市场是比较碎片化的，为什么在这个市场没有一个主导者去整合这些分散资源？
Gabriel：至于为什么没有一个人去整合这个碎片化的人才市场，我认为最重要的原因还是高昂的中介费问题，优秀的人才是不会想支付自己报酬的 30%-50% 给中间人的，企业亦不想支付市场价的 3-4 倍给员工。雇主和员工两边都不愿意支付这笔费用，并且几乎所有传统市场中的中介全都是采用抽成这一种模式去运营，这就是市场上还没有出现一个 consolidator 的原因。而 Braintrust 正好相反，我们从两边抽取最少的费用，费用低廉的结果就是我们可以吸引更多的工作机会和人才，可以说 Braintrust 通过降低收费挖掘了新的供给和需求 , 建立了一个更有吸引力的人才交易场所，创造了传统领域没有覆盖到的市场。
Jupiter：您认为传统的人才市场服务平台可以不借助区块链技术手段达到同样的目的吗？即通过降低收费吸引更多用户？
Gabriel：首先如果传统平台的中介费用降到零就可以达到吸引用户的目的，考虑到 stakeholder 的利益，这种情况基本不可能。此外，就算费用降低了，治理和决策也依旧是个问题，试想一下，他们能够把网络中的所有人召集到一个房间里面商讨公司未来的走向和路线图吗？基本不可能。所以传统公司不可能改变公司治理结构，下放到用户手中，也没可能把收费降到零。
Jupiter: 您认为未来可能存在什么 Braintrust 的竞争对手吗？
Gabriel：我觉得人们熟知的 Web2.0 人才市场平台都可以看作是 Braintrust 的潜在竞争对手，但就像之前提到的，它们普遍收费高昂，并且用户没有治理权。另外一些大型的外包或咨询公司也可能和我们存在竞争，实际上人才外包公司在做的是「劳动力全球套利」，他们通过在不同地区提供给员工薪酬的不同来套取利润。这可能在过去是一个不可避免的手段，但如今如果你提议一些雇主说，你可以直接和你期望的人才一起工作，并且无需支付 3-4 倍的薪水，我想这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个很有吸引力的提议。
Jupiter：怎么样对传统的 Web2.0 的用户关于代币和网络的价值，进行用户教育，使其相信这是有意义的？
Gabriel：如果时间在 2018 年，我认为说服用户加入我们的网络并使用加密货币是非常困难的。而如今越来越多的人在了解 crypto，有了 crypto 的 awareness, 持有加密货币的用户在迅速增长。我们的用户中 2020 年初就有 10% 拥有 crypto, 现在 85% 的用户都持有 crypto，并且我们的网络极大的鼓励推荐和邀请，用户在加入 Bratintrust 之前可以从他们的朋友或推荐人那里学习或了解 crypto。
Jupiter：想了解一下你们的市场策略，请问 Braintrust 是如何扩大人才数量和企业数量的？
Gabriel：我们可以回到如何获得代币那个话题，我们本质上在通过赠送 BTRST 来奖励那些为网络做出贡献的人，人们可以去我们的网站中的「earn token」section，去浏览现在 Braintrust 需要哪种类型的人才或者是收到关于引荐人才奖励代币的 notification。一些人可能不是雇员也不是企业雇主，只是在中间把他们联系起来并撮合了，他们就可以获得代币奖励，我们把这些人叫「connector」 。所以基本上我们不会在 marketing 上花钱，也不会做广告，所有 Braintrust 的人才或企业客户都来自于推荐。
Jupiter：从长远来，未来的 5-7 年内，假设 Braintrust 已经成为了人才市场中的龙头项目，下一步的计划或打算是什么？
Gabriel：正如之前提到过的 Braintrust 网络是完全去中心化的，由用户控制的，我们可以看到每天都有用户在提出新的提案，未来提出提案的速度可能更快，提案数量也会更多。所以用户会决策网络应该根据情况做出什么样的更新或调整，以及未来的走势，因为这个网络和他们的自身利益相关，用户在我们的平台上有着自己的 business。我对未来由用户创造的走向的 Braintrust 的未来感到期待和兴奋，我相信用户会做出最好的选择。
「零工经济和 Web3.0 现在才刚刚开始。」
Scarlett：在全球疫情的背景下，远程办公已经是不少人的常态，很多企业到现在也在支持着远程办公的模式。除此之外，越来越多的工作是以「项目」为单位的或者雇佣合约比较短，您怎么看待这种「零工经济」？它会是未来十年的劳动力市场的趋势吗？
Gabriel：在我看来零工经济代表着自由与用户对于自己从事的工作的自主权。但就目前现实生活中的零工经济的模式来看，我认为这是对「零工」的经济灾难。「零工」必须忍受 30%-50% 的平台抽成，之后平台又利用高额的抽成去制定从「零工」榨取更多利润的规则条例。我觉得现在的零工经济是一个「实验」，它让我们既看到了未来工作的创新模式，又暴露了实践过程中的缺点。人们看到了他们不必一直在同一间公司工作，也未必一定要 on site，他们可以成为 independent worker，2020 年的疫情把这种趋势向前推进了十年，可以确定的是现在只是这一趋势的开始，并且如果没有中介的高额抽成，零工 经济规模将会在去中心化网络的帮助下在未来几年呈指数增长。
Scarlett：您如何看待 Web2.0 向 Web3.0 的进化？
Gabriel：在我看来 Web3.0 的创新之处在于给予用户网络的治理权和所有权，让用户参与他们所在的网络的走向和未来。以 Uniswap 为例，用户很在意费用结构亦或项目未来的发展，这和他们的切身利益相关。所以这是一种由区块链技术和加密货币驱动的全新经济模式，在我看来 Web2.0 到 Web3.0 这是一个从中心化到去中心化的根本上的转变。
声明：以上仅代表受访嘉宾的个人观点，仅供参考，不代表 HashKey Capital 以及关联公司的任何立场，并且以上内容不构成任何行动建议。
